家要钱,两位姨母不甚情愿地各掏了一贯给她,而舅母却直说一个铜子也拿不出,连堂屋都不让褚瑶进去。

舅母家的两个儿子就躲在堂屋门后,探头探脑地看她跪在地上祈求舅母还钱。

自这之后,褚瑶再不愿当他们是亲戚,他们也再未提过还钱之事,几家自此没了往来,直至褚瑶嫁入陆家之后,她们又充起了她的娘家人,跑去陆家想与她拉拢关系,褚瑶一概不见。

没想到她们竟还有脸等褚家的门。

褚瑶脸色沉了下来,面无喜色地走进家中。

坐在院儿里乘凉的舅母与两位姨母见她回来,摇着扇子扭头打量她,二姨母大着嗓门笑道:“瑶儿回来了,这大热天儿的进城是为着什么事啊?是不是去见那陆二郎了?”

褚瑶目不斜视,只当看不见她们几个,进屋去看鸣哥儿了。

身后传来二姨母尴尬的笑声:“瞧这孩子,还记仇呢?”

三姨母与舅母附和道:“这孩子气性可真大,当年不是咱们不还钱,是实在拿不出来了,但凡家中还有碎银几两,说什么也能凑凑,褚彦和褚辰两个孩子,能留下一个也是好的……”

褚彦和褚辰,便是褚瑶的两位哥哥。

他们被带走时,大哥年近弱冠,马上要娶妻的年纪,二哥十七,一边做工一边读书,学问极好。

父亲早前故去,两个哥哥一走,家里的天都要塌了。

如今与大哥定过亲的姑娘早已嫁人生子,和二哥一起读过书的同窗做了村里的教书先生,受人尊崇,而他们至今仍未有音讯,叫褚瑶如何不厌恶这几个所谓的“亲戚”?

她径直走进了屋里,去了卧房看鸣哥儿。

鸣哥儿正在睡黄昏觉,奶娘在一旁帮他打扇子,顺便守着她从陆家搬回来的东西。

奶娘小声与她嘀咕:“娘子,外面那三位进来看过鸣哥儿,眼睛却一直往这堆行李上瞥,许是瞧见娘子带回来不少好东西,你没回来之前,她们在院子里哭穷呢,怕不是要借钱?”

褚瑶目光冷了下来:“她们休想!”

自己才和离没几天,她们便闻着味儿过来了,一群见财眼开的势利眼罢了。

果真没过一会儿,她的母亲意尚犹豫着走了进来,期期艾艾道:“女儿,你三姨母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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